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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双喜无差][流浪猫鲍勃paro]流浪猫与罗伊(中)

琳琅满目的超市货架之间,站着罗伊与猫。精确地讲,罗伊站着,猫从他的薄羽绒红夹克拉链上端开口处露出脑袋来,身子兜在他前胸衣服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


“这个怎么样?”罗伊把手上的猫罐头给猫闻闻,满怀希望地问。猫随便嗅了一下就嫌弃地扭头,鼻尖翘得老高。弓箭手将被猫一票否决的罐头放回架子上,心一横直接拿了所有猫粮里最贵的。


“那这个呢?”


猫表示十动然拒。罗伊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放回猫粮低头瞪猫。


“你是猫啊,知道不。所有这些品牌口味你哪个都看不上,难道要跟我吃一样的么。”


猫抬头望着他,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一舔薄嘴唇。弓箭手双手捧住胸前的猫,再次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然后开步走,沿着每一排货架之字形前进,走到哪里猫探头他就停。他们的购物车里渐渐出现了冻豌豆、新鲜洋葱、胡萝卜、西兰花和土豆、若干小瓶装的调味香料、意式咸面包,甚至还有一整只新鲜西装鸡。


“你上一个主人一定是个大厨。”罗伊说,因为这一路都假装是在听猫指令购物而颇为自得其乐。猫佯装没听见。


一人一猫走到接近收银通道的地方,弓箭手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摆在熟悉的货架、熟悉位置上的苏格兰威士忌。手指还没碰到那玻璃瓶,一团发出愤怒喷气呼哧声的毛绒绒旋风就用尖利的指甲袭击了他的脸。


周围被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的逛超市群众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围观了一名红发青年是如何遭受一只奶牛猫当众暴打——包括端坐在收银台后面的中年女士。不过后者很快履行起超市工作人员职责。


“那位先生,本超市禁止宠物入内。”


“宠物?!这不是我的宠物——”“喵嗷嗷嗷嗷嗷~”


刚才还在交战中的双方同时抗议。不过罗伊跟着就放弃了争辩尝试,垂头丧气道歉同时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摆到传送带上。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中年女士看他一眼,又打量起窝回他胸口的猫,手底下不停扫着商品条形码。“没事。”最后她说,“三十五块四。”


“哦好的,谢谢。”


“不,我是说,真没事。”她说,朝猫笑眯眯地挤挤眼。“他真可爱。一看就是个乖男孩。下次你带他来,别让他下地乱跑就行。”


弓箭手惊愕之下,借记卡付账时莫名失手给美国心脏病医学协会捐了三美刀。


回家之后猫指挥着罗伊把鸡炖了一锅汤。还加了洋葱、胡萝卜和豌豆。那之后,罗伊坐在好久没碰过的餐桌边,用面包片蘸鸡汤。猫蹲在汤盘子旁边,在罗伊伸过饱饱蘸了鸡汤的面包片时,跟着舔一舔、咬两口。弓箭手把鸡汤没蘸那么足的部分从面包片上咬下去吞到肚子里,再去蘸了鸡汤喂给猫。你一口我一口,面包吃够了,罗伊把鸡肉捞出来,撕成小块,大半给自己,小半给猫。鸡脖子则一整根都是猫的。


一人一猫就这么不言不语吃了好半天。接下来,人洗碗、猫洗脸。罗伊用擦碗布擦干手,去摸猫儿乌黑发亮的毛皮。猫在他手底下宛如流体,动作流畅一矮脊梁完美闪避了过去,然后走开了。


临睡前弓箭手用浴袍偷偷摸摸包上家里剩的半瓶威士忌,钻进浴室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头,站到水流下面去淅里哗啦特意洗得特大声。悄悄地,悄悄地,他拧开瓶盖,从水流底下伸出头,仰脖刚喝了一口——


“呼哧——”伴随着暴跳如雷的威吓喷气声,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浴室的猫伸开爪子一下扑到浴帘上,把那块本来就没挂牢的塑料布一把扯下来连带着一起撞到罗伊毫无防护的侧腹上。弓箭手连惊带吓,脚下结实滑了一跤,一屁股跌坐在浴缸里,威士忌瓶子也掉了。珍贵的酒精咕咚咚涌出瓶口、流进下水道里。


“啊呀!”罗伊失声大叫,倒不是因为摔得疼。他翻身跪坐起来,慌忙伸手去抓酒瓶,又趴伏下去妄图啜饮正混着洗澡水汩汩流淌的酒液,并不顾忌自己还赤露着身体。猫跳到他后颈上,对着他乱成一团、被水打湿成栗红色的长发绺又抓又咬,似乎气得发疯。弓箭手一把拍上水龙头开关,一手抓着酒瓶,另一手伸到肩后一把就将猫儿后颈皮抓了个准,提到面前。一对海蓝宝石般的猫眼直直对着他自己布满血丝的绿眼睛,两双眸子都被怒气烧得火花四射。


随即弓箭手放开猫咪。他在浴缸前的小地毯上找了块干地方,把手里的小动物轻轻放下。猫并没立刻走掉,而是气鼓鼓地站在原地看他。但罗伊却只自顾自在浴缸里仰躺下来,举起一只胳膊前臂撂在眼睛上,另一只手摸索着试图把酒瓶搁到浴缸靠墙的边上去。他没推到位置,瓶子再度掉下来,倾尽了仅剩的那点酒液。他随它去。


“……想你。”猫听见他在陶瓷墙的那边喃喃说,声音哽咽,被扯下来的浴帘凌乱地半裹在身上。陶瓷墙的这一边,弓箭手没挡住眼睛的那只手沿着自己小腹伸下去、在大腿之间往复移动。他整个人浸润在苏格兰威士忌的酒味里,那气味可说同等地招人厌恶又香醇诱人。“我想你。哦杰鸟。我想你。天哪。杰森,我好想念你。杰森。杰伊啊,我的杰鸟啊,杰伊。”


在那之后,弓箭手爬起身来,克制住羞愧和头重脚轻的感觉,快速冲了个澡把自己好好搞干净,再把浴帘挂回去。他裹在浴袍里踏进卧室,出乎意料地在自己床铺正中央发现了猫。猫正以体操运动员般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弓着背,头也不回自顾自舔着自己小小的带刺器官,一条后腿直指天空、雪白的爪子举得老高。罗伊靠近床边的时候猫停了下来,收回腿跳下床走开,似乎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刻意忽视他存在。


接下来的三个(或是四个?)小时,弓箭手都没能成功睡着。直到床垫忽地一沉,一只小动物翘着带白尖的尾巴、踏着四只白脚爪走到他身边,藏在房间的阴影里,贴着他侧躺下来,单薄细瘦的脊背倚着他自己的脊背,微微地一动一动仿佛在舔毛。


“嗨”,红发青年对他的新床伴轻声打招呼道,小心翼翼翻了个身,慢慢伸手,触摸猫儿的身体。猫暂停舔毛动作,默许了他的爱抚。弓箭手大着胆子,将猫儿从肩胛到尾根轻柔捋了两遍,又去抚摸它线条优美的双耳耳后、外加前额眉心那一撮白毛。猫几乎一动不动,仅是偶尔反射性地抖一抖耳壳、或是有节奏地轻点着白色的尾巴尖,依偎在他怀里显得自在又安详,仿佛弓箭手心口这一块,是早就归它拥有的地方。


罗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感动哭了。可在那之前,他就已沉入梦乡。


直到转天早上7点一秒不差,猫挥起双爪肉垫,将他毫不客气地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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